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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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霄开始说起胡话，眼神游离不定，仿佛随时要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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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住眼泪，沾满鲜血的手用力拍打赵霄的脸，带着哭腔说道：“你就是你自己……不管你的名字，不管这副皮囊，不要死。死在她手里，你就太亏了。我好心救你，不要让我做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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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拍打起了效果，赵霄猛地张开眼睛，清醒了许多：“你说的对，我不能死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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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用颤抖双手在身上慢慢摸索，终于找到那枚曾经被当做定情信物，而今被鲜血浸透的剑穗，十分郑重交到我手上，又示意我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听他做最后的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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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让她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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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成定局，木已成舟，我只能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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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后事的赵霄一脸平和， 身体以一种放松的姿态平躺在地上，口中默默念咒，但呼气的时候更多，吸气的时候少。我记得小道士说过，临死之人往往躯体内虚，留不住阳气，所以出气较进气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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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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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还有许多不解，可来不及去问，也来不及知道了。直到天微微亮，直到鸟鸣声声，直到满脸怒容的小道士和面无表情的段云都来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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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杀了那么多人，你还要冒险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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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会小道士的唠叨，而是转向段云，问道：“段小姐，他……已经死了，而且把自己剩余的魂魄都留在剑穗之中。如今，只要和僵尸体内的残留的爱魄合一，就是完整的命魂与七魄。大道至简，阴阳相衡，它们也只能让一个人得到投胎的机会。他让我问你，你要赵霄，还是贾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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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毫不犹豫正要开口，被我急忙打断：“你要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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