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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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游水这件事特别难，没想到下定决心，真正学起来，也不过如握笔写字一样，是只要慢慢练习，终能掌握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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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从水中抬头，发现天上的繁星已经如灿烂宝石缀在广阔夜幕中。此刻夏暑未消，呆在河水中反而比在岸上更暖和。我看见小道士在篝火旁发呆，神情肃然，嘴角抿起，似在沉思什么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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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游回岸边，拿起包袱重新绑在胸前，趁他不注意，一点一点解开自己身上的捆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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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我曾下决心不要让咱们步入贾辛和段云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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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我不爱英雄，因为人人做得了英雄，但英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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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一天，当我知道答案后，我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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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一种可能，这会是我见你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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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我将整个身子沉入水中，头一低，开始闭气，潜游。除了缓缓的水流声，水中的世界几乎是寂静的。中途三次抬头吸气，终于游到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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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岸后，我赶紧打开包袱，里 面还有厚厚两层防水油纸，所以新买的衣裳鞋袜一点未湿。刚换下湿透的衣衫，还在擦头发的我稍不注意踢中了包袱里的夜明珠。光溜溜的宝珠一下子滚到河边，“扑通”一下掉落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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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能来得及抓住它，于是明珠回到了明珠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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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声却惊动了对岸的人——“方烟？”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大的扑水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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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七手八脚捡起摊开的包袱，立刻转身飞奔向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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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河里爆发出一句极度痛苦，极其剧烈的呐喊：“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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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最后一次听小道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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