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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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的报告单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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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森合上手里的材料，罗无辛的指标一切正常，但他却仍然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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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罗无辛的病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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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下，陶森还是忍不住问道：“罗无辛，你现在还能想起小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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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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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立刻就让病房里的空气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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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将近一年半的恢复，罗无辛现在已经不经常头疼了，但是与之对应的，陶昕有关的记忆也开始慢慢在他的脑中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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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已经记不清很多属于陶昕的事，她是如何长大，如何和家人相处，又是如何开始写作的……很多细节都变得模糊，以至于如果不去“用力想”，他就好像完全忘记了陶昕这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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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感到不甘心的罗无辛当然也问过陶森，对方却只说这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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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大脑无法同时承载两个人的记忆，为保证人体的正常生存，混合大脑会慢慢“淘汰”掉移植体的记忆和意识，就像是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也会遗忘很多非核心记忆一样，这是大脑正常的“代谢”，没有人可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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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你昏倒应该是因为属于小昕的核心记忆被触动的原因……这一部分的记忆是大脑里的钉子户，你之后出庭的时候还是可能会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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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罗无辛茫然的脸，陶森心情复杂，语气却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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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陶昕的消失是必然，后半生，罗无辛还是得作为罗无辛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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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果小昕真的完全消失了，那罗无辛为什么还会昏倒，又为什么会出现查不出缘由的脚部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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