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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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森看着忙成一团的急救室，心中无比清晰地浮现出了这几个字来，他浑身冰冷，眼前的无影灯晃了晃，陶森觉得他要倒下去，但是最终，他却只是抬起脚，进了另一间急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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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床上躺着的人是抱着陶昕从四楼坠下的警察……如果不尽快处理他的颅外伤，等待他的结局也会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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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那位江队长的说法，这是唯一一个知道刺伤小昕凶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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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醒过来，就可以知道追杀小昕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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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森无声地捏紧了拳头，他仔细观察了对方的伤情，随即离开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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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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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切在陶森的记忆里也十分模糊，他就像是一只被抽去了情感的人偶，带着手术室里的寒气见了一连串的人，然后用极度冷静的口吻说出了一个对他们来说闻所未闻的手术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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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个人的大脑，分一部分给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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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陶森并没有说妹妹的名字，他将她叫做供体，一遍又一遍，感受着那种冰凉的战栗感顺着他的背脊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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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昕是他最后的亲人，只有这样做，他才能让小昕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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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供体即将死亡，文件很快被拿来，明明是如此惊世骇俗的手术，但是，没有人多问一句，无论那对老夫妻，又或者是江队长，他们都只是沉默地向陶森投来复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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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最后，他们中才有人轻轻地问了一句：“所以，陶主任，你确定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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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后半段被淹没在一段默契的寂静里，但陶森心知肚明他们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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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家属同意书，呼吸终于开始变得如同刀割一般，但是，陶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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