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书山在红原砖厂扑腾大半年,却事与愿违,非但没干出什么成绩,反倒出现了严重的亏损。金书山觉得通过社办企业这个跳板往上跳很难,再继续空耗下去毫无意义,于是打了退堂鼓,不顾佐向东劝说,毅然向公社递交了辞呈。
大队支部书记黄三怪听说书山表姐夫回了村,特意请来吃了一顿小笨鸡。席间,两人推杯换盏,喝得尽兴。黄三怪问砖厂为啥亏损,金书山喝一口酒,咂咂嘴唇:“烧出的砖核桃酥较多,有土质的原因,也有制砖技术的原因,也有管理上的原因。总之很难出成绩,出来头一窑砖我就后悔了,勉强支撑到辞职。在砖厂务工的大都是农民,很不好管理。”黄三怪又给表姐夫倒了半杯小烧,举杯表达对表姐夫的敬意:“感谢老金姐夫主动让贤,让我有了锻炼的机会。”金书山微微凹陷的双眼就有了几分醉意。黄三怪转了转小黄眼仁,问老金姐夫还有啥打算,金书山摇头苦笑:“还能有啥打算,到啥时说啥话,眼下只能回生产队喽。”黄三怪说:“我始终跟老金姐夫对劲儿,我也没少端你家饭碗,有啥心里话愿意跟你唠扯。如今你辞职回村,你有事儿我不能袖手旁观。”
姚三朵始终伺候饭局,这会儿斜着右眼插话说:“老金姐夫,你不用犯愁。三怪都替你想好了,要给你琢磨个好差事儿。三怪,你就别抻着了,把你替老金姐夫做的打算告诉他吧。”黄三怪这才说:“你喜欢链轨车,让你重新接管机耕队。别担心贾大胆有想法,那就是个直肠炮筒子,没有那么多弯弯转转的心眼儿。”闻听此言,金书山脸上现出笑容来,动情地说:“三怪,啥也别说了,来,一口闷。”说完,两人痛快地碰了一下酒杯。
此时距离秋翻地尚有一段时日,金书山组织机耕组检修机车,他提要求说:“机车在使用过程中,会造成零件磨损和松动,零件之间的配合间隙也会发生变化,我们要对拖拉机的行走机构进行检查和调整。要认真再认真,仔细再仔细……”组员们烧水擦车,检查维修,忙活了起来,把车架、履带、驱动轮、导向轮、支重台及牵引装置检查得非常仔细。金书山亲自上场,拿着管钳敏捷地钻到车身底下,仰躺在冰凉的地上,全神贯注地检修着,根本不顾从机身上滴下的冰水或是油珠弄脏了蓝工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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