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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香惠吗?有几年不见了!”
“是我呀,你上我家有数的,把我给忘了吧?”
“还牢绷记着呢,现在过得还好吧?”
“凑合凑合。这车苞米荄子可不少哇,看你干啥都有样,这柴火跺码得多整庄,四棱四格的。”
黄士魁将垛尖封好,把洋叉往地上一扔,从垛顶出溜下来,拍打拍打身上的枯叶子,招呼道:“走吧,到屋里坐吧?”黄香惠犹豫一下:“不了,在这儿隔着障子说两句得了。”黄士魁说:“别的呀,都到家门口了,咋能不进屋呢?走吧!”香惠领着女儿从胡同子走进院子,黄士魁已经迎候在那里了,他端详了一下香惠旁边的闺女,问道:“这是盼玉吧?一看就知道,和你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香惠对女儿说:“这是你老黄大爷儿。”白盼玉懂事地问了一声好。
黄士魁将母女俩让进老宅东屋,介绍说:“这东屋是我和育梅、我闺女成玉住,西屋是我二小子石头自己住,我家顶子上奇潭市粮库去上班了。当年你在这里住过,这屋里屋外是不是挺眼熟?”香惠点点头,询问三娘三大的情况,黄士魁就把奇谭市发大水时,父母家三间房子被泡倒,然后去一伙人又盖起一个两间房,以及老根儿成家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白盼玉扶在条琴上观看相框里的照片,指着成玉的照片说:“我和她脸型有些像。”黄士魁告诉她:“那是你成玉妹。”香惠在北炕沿儿挨着黄士魁坐了,打问育梅,黄士魁说:“她去公社了。她听说有几个下放的同学都复职了,她心又活了,说她是调转悬空,盯得紧应该能复职。我看找也白找,都这些年了,没硬人找不成。”伸手拿过烟叵箩,卷叶子烟,“这烟是我自己种的,好抽。”要给香惠一根,香惠说她还不会,就自己点了烟,叭嗒叭嗒品味起来,看着那缭绕的烟缕借着过堂风从半开的后窗户飘了出去。
不等主人询问,香惠主动说明来意:“有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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