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间一长,慢慢就适应了。”又问啥时候动身,香惠说手续办完就走。黄士魁发现香惠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忙说,“我就是听了点儿消息,过来打听打听。没啥事儿那我走了,有啥事儿你言语一声。”
老黄牛一边咀嚼一边摇晃着头颅,把项圈下的铃铛晃得清脆作响。
见黄士魁转身要走,香惠忽然从后面拦腰抱住,把脸面贴在他后背上,喃喃道:“哥,别走……”黄士魁急忙四顾,慌乱地说:“妹子,快松开,想别人看见,好好的,可不能乱了根本。”香惠把他抱得更紧了:“从那次以后,你始终回避我,我有时想你想得心焦!我要回国,往后怕是见面都难了。现在,除了这头会叫的牲畜,没有人,咱就不能……”黄士魁没有挣脱,心里却翻江倒海:“那次咱都喝多了,可不敢错上加错啊!”香惠只好松开手,咬着嘴唇说:“你走吧,我怎么能影响你平静的生活呢,你看我,这是又中什么邪了。”看黄士魁走出大门去,开口又想喊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忽然心头一酸,竟落下泪来。
老黄牛发出低沉的哞哞叫声,像是同情女主人而发出的悲鸣。
三天后,办完回国手续,黄香惠提着一把镰刀,独自一人去了一趟葫芦沟,在沟帮一片并不平整的荒地环顾搜寻。只见野草随风起伏,飞鸟尽情穿梭,却分不清何处是埋葬她母亲的坟包,孤独悲郁的心情如一株大叶蒿子无人体谅。自从搬回长青村居住,她时常会来看一看,每一次都会立在这片荒地里叨咕好一阵才离去。
启程回国的日子到了,白盼玉和穆荣帮着提包裹走到院子里,黄士魁、艾育梅、姚锦枝等人都来相送了。艾育梅上前问:“这说走就走啦?”香惠说:“今天到县里,然后到省城换车上大连,从大连坐飞机……”到了大街上,香惠含着泪水恋恋不舍地和众人一一道别。艾育梅说:“香惠,想这边了就回来看看!”香惠说:“难说了,我想我会回来的,毕竟这里有我的牵挂。”姚锦枝催促:“时间不早了,该上车了,别去晚了错过了长途客车。”香惠这才上了穆逢时等候多时的老牛车,女儿女婿也上了车,说要送到公社客运站。老牛车向南村口驶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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