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会计说,你们只要把那些地年年种上,把地权保住就行,不让你们赔。当时说这话的时候,三怪书记都在场。”公冶平微微点头,认真地说:“虽然当时没有做手续,但我承认确实说过这话。”黄三怪用黄眼仁儿扫视大家,随即附和道:“确实有这事儿,当时我在场。这三年来,机车组给大队是做了贡献的,我听老笨说,大驴和四眼在长发那都成了出名的打手,在加上贾大胆他们作帮手,没人敢惹乎咱们。”
盘子里的菜浅了,金书山让媳妇给添菜,黄三怪让他接着说。“种那几十墒地,本钱都是外借的。头一年,黄豆出的齐,一拃高,一场大水淹没,绝产了。后两年有一年丰收一年歉收,这高利贷把我们压住了,三年下来真是没少赔。事儿是我办的,钱是我抬的,手续是我做的,没想到沾包了,那债主都找我要,大队要不帮我处理,连这房子都占不住了。”说到动情处,他叹息一声,微凹的双眼现出几分愁苦的神情。
沉默片刻,黄三怪见各位都没啥反响,继续说道:“当初这地在金三角,属于咱大队的开荒地,那些年长兴大队经常骚扰不让咱们种。为了保住地,才让机车组去经管。种地借钱都是老金姐夫办的手续。因为我们老三位都跟机车组成员是亲属,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就算是支委会现场办公了。”出纳员隋有道特别鬼道,既然老三位不好先开口,他就先表明态度:“我虽然是动迁后来长青村的,但对机车组替大队经管机动地的事儿也知道一些。我作为大队出纳,说说我的观点。既然是为大队保住地拉的外债,而且当初会计有话,不让人家赔,那么就应该村上接管过来。”钱老牤撂下筷子问:“赔了多少哇?”
金书山让小金玺从地桌抽屉里拿出个小本子,让大家看:“都在这本上记着呢,这三年拉下的外债都笔笔有宗,支部可以派人一一核实,在场的机耕队成员都能作证。”孟令春说:“你们都看看吧,连本带利拢共有外债一万零一百多。”各位支委传阅的时候,黄三怪不住地用黄眼珠看着支委们,期待着有人尽快应声。账本传到钱老牤手上,他说:“这笔笔有宗,记的清清楚楚,既然是替大队经管土地拉的外债,那就应该由大队担负。”这话立即引发其它支委的响应,都说应该由大队给核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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