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克穷家里出了矛盾,又来老宅求黄士魁出面。一进屋把棉帽子搂在怀里,靠在炕沿上:“大哥,你得帮我断断家务事。”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黄士魁问:“这又咋地了?又干仗了?”
曲克穷抽抽着脸说:“别提了,前些日子,我家老太太看病花一千五,香柳就不是心思,说结婚时过的礼全村最低,说媳妇等于白捡,说老太太看病,大姑姐小姑子都不掏钱,太不讲究了。”黄士魁说:“香柳就好挑理见怪的,别跟她一般见识”曲克穷说:“我大姐嫁给了北屯,我二姐进城里唱二人转,她俩的四亩地始终都我妈经管着,转包了好几年,地钱都在我妈那。我大姐手头紧,今儿个回来要地钱,香柳就炸庙了。大哥快去看看吧,我也说服不了她!”艾育梅说:“咳,这真应了那句老话了,真是‘家家有本难唱的曲,户户有本难念的经’!”
香柳只顾跟婆婆理论,连大哥进东屋也没搭理:“这是啥钱?你有钱你儿子知道不?”曲大浪告诉黄士魁,香柳方才从婆婆衣兜里翻出两千元,立刻变了脸色。雁长脖说:“香柳啊,你摔脸子给谁看呢,这是卖地攒下的,克穷都知道。”香柳说:“你看病花这么多,是不是应该拿出来呀?”雁长脖说:“花我自己钱我还不治病了呢!”香柳有些气恼:“呀,你大头花冤种呢,你留钱干啥?留着给你姑娘啊?”雁长脖说:“你可真能歪,那四亩地本来就是人家的。”香柳呛白道:“你两个姑娘都白养了吗?你有病连一分钱也不花,咋好意思要地钱。”雁长脖说:“她俩都没钱,我也没要。”香柳说:“啊,那她俩就等着来哭两声啊!”
雁长脖无奈,苦着脸子把钱递过来:“给你,都给你。”见香柳收了钱,黄士魁提醒说:“过分了啊,得给你婆婆留点儿。咱做事都不能做绝,都得讲点儿亲情,都往好里处,别太计较,钱财一花就了。”香柳向来尊重大哥,见大哥发话,只好点了五百元,扔到婆婆面前:“给你留五百你也花不了。”回头对大姑姐说:“你想要地钱,咱就说道说道,看老太太看病你需要摊多少。”大姑姐忙说:“你咋说咋是吧!”黄士魁说:“一码归一码,地钱你该要还得要,但是老妈也生养你们一回,该孝敬也得孝敬。孝敬老人不能以贫富论,孝敬是一份心情,可多可少,但不能没有。”说得那大姑姐一脸惭愧,忙说:“地钱就算孝敬老妈了。”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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