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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来的世界,他认识的那个谢燃定格在了六岁的模样,那时候他比自己矮一个脑袋,瘦瘦弱弱的,总是丧着一张脸,好像全世界欠了他几百万。
但只对他笑。
“去看看是谁在弹钢琴就知道了。”
如果这个世界的谢燃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谢燃,他都不敢想像自己会有多开心,瞬间动力满满要确认弹琴的人是谁。
他完全不顾形象,以别扭难看的姿势挪了起来,被撩起裤腿的脚往旁边位置扫过,感到一阵温热。
温热?!
他用手臂和肩膀蹭蹭蹭,总算把蒙住眼睛的绸带弄掉。不过带子没弄出去,滑落掉在自己的脖颈上,倒像是他的脖子被带子捆、绑着。
他顾不上这些,垂眸看过去,自己躺着的位置旁,柔软的床褥有一个明显的人形凹陷。
瓷白的腿在凹陷的位置蹭了两下。
余温还在。
昨晚谁睡他旁边了?这是刚离开不久,余温仍未散去。
他的脸色一片惨白,晃了晃宿醉的脑袋,阻止自己疯狂发散的想法。不管是谁睡在旁边,反正绝对不可能是谢燃。
他不敢深思,也没时间去琢磨。
盯着手腕上被绑着的绸带,扯是扯不开,他轻咬着唇,俯身咬住绸带结口位置,试图把带子咬开。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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