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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将军骂得痛快,慧娘开始往漆黑马车处爬。才动一步,见黄灰扑面,一捧黄土结结实实打在面颊上,把本来黑脸打成黄土脸一张。
慧娘大怒,抹去面上黄土,嘴里难免也进一些,轻声呸呸吐着,再来寻找是谁干的好事!见黑马白马黄马腿数根,还有马尾悠悠摆着,竟然没看到刚才哪匹马这般可恶。
封慧娘如父亲封大人所说,骑马射箭只能是家里纸上谈兵。战马有灵性,经过训练,非一般马匹可比。见有人后面来,只给一蹄子黄土,不给她一蹄子已经客气。
而这小小的骚动,已经惊动了人!
数个巡逻士兵有意无意聚拢,可见脚步走来。封慧娘急了,对着马匹轻声祷告:“好马儿,乖马儿,我没有伤马意,你倒有害我的心。”再飞快跪直,对天空祷告:“过路神仙救我,信女封氏但能如愿,日日烧香。”
出溜一下,钻到马车下,在心里默念好马乖马,给你糖吃。
马仿佛也知道她没有恶意,并没有再动。巡逻士兵们再走开时,把漆黑色马车动了一动,赶开十几步。
看得仔细的封慧娘暗暗叫苦,同时更想上这马车里。这分明变了阵,可见这马车里的东西多重要!只要能上这马车,过长宁州就不成问题!
伍将军又坐下来开骂,喝一口酒骂一声,足见骄悍。他嘴里不饶人,似大大咧咧,私下守卫又严谨如斯,可见马车珍重。明天再搜一回,他肯定不答应!
眼馋马车的封慧娘想到最后气上来,对自己暗道:慧娘啊慧娘,人家说生女不如生儿好,果然是不如生儿好。父亲还在狱中,母亲不知哪里落脚,你若男儿,也没了主意不成!一横心一咬牙,封慧娘无声无息退出车队,借草丛回到远处树林中,轻声对自己道:“就这么办了!”
这长宁州,一定要过!
半夜里,除了火把风中燃烧,大部分人和衣睡下。风吹草尖或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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