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嘴生闷气的三妹道,”我去岔河口,你去不?”
“不去。”三妹被老娘没收了压岁钱,就连年前杨一木给的那十块钱也收走了,正满心不高兴呢。
本来手握二十块钱巨款,流着香甜的哈达子做了几宿好梦,可惜才辗转几个晚上,最终却落到了老娘口袋里。
张兰英破口婆心地说了一个早上,理由无非就是帮你存着,以后做嫁妆或者读书用。
三妹无奈,只能屈服了,乖乖地把钱送上,就像看着隆隆的列车脱轨,再不能螳臂当车地挽回一样。
杨一木拿了三包糖果、三条烟,就拎着袋子出门,看了一眼门口正在玩鞭炮纸的老四,立马放弃了带他一起过去的想法,感觉还是伺候不来。
杨一木对两个舅舅也没啥看法,恩或者怨都谈不上,象征性地在大舅家门上坐了一圈,闲聊了几句,就不耐烦坐了。
前世今生,杨一木对这大舅大舅妈就没好感,两口子生性凉薄,就是连张兰英都知道,借钱都不要来找老大。
二舅倒是个实诚人,杨一木说不上喜欢,更多的是怜悯,一辈子地里刨食儿的老农民,两个儿子要娶媳妇,已经被重担压弯了腰。
杨一木到姥爷张寿山那边,老爷子正在门口编柴席,看到大外孙子来了,赶紧给他拿了个凳子。
杨一木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姥爷,你就对我妈说说想法,这事儿就成一半了。”
张寿山放下划篾刀,思索道,“秋天去你家吃上梁酒,你妈跟我提过一嘴,我冷耳听着,那闺女倒是个实诚的,心眼也细拙,不管不顾地就跟你家来了,挺不容易,可这日子他家不好过啊,岁数又比你大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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