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三妹,还是无心之失。
正是这些算不得美德,却又实实在在的底线,成了杨一木一次次原谅这个不称职父亲的最后的理由。
早上起来,张兰英在灶屋忙着熬粥烙饼,这才瞥见大儿子的头上这副光景,觉得怎么看都不顺眼,不乐意地说,“咋剃这副德性,哪个姑娘瞧得上?”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倒是自然,绝口不提昨晚的闹剧,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杨一木抹了把脸,拿根黄瓜,顶着锃亮的脑袋蹲在门槛上喝粥。
这时杨胜利也起来了,穿着小裤衩子走进院子,冲着灶屋嚷了一句,“嘴不得味,给我下碗面条,卧个鸡蛋。”
“哎!”张兰英在灶屋里清脆地应了一声,仿佛昨晚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不是她。
兄妹俩交换了个眼神,倒也不怎么惊讶——这对活宝的戏码他们早习以为常。
杨胜利拉了张椅子,大剌剌地坐下,翘着二郎腿,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自言自语道,“我是家里顶梁柱,不吃好点行吗?就靠你们娘几个,能干吗?”
这话要是让外人听见,准以为这是一个含辛茹苦、一心为儿女的好父亲。
杨一木心里冷笑,要不是怕遭雷劈,被人说不孝,他早就大耳光子呼过去了。
他太清楚这个老头了。
两辈子了,这些事儿有不清楚吗?
打记事时起,杨胜利在生产队记工本上永远缺勤,在乡里当放映员拿的工资从不过夜,不是化作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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