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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迢半眯眼睛,看着衣着单薄渐行渐远的秦霁,把这笔帐也添在了她的头上。
秦霁先时为了保全脸面,走得很快,到人少的地方才慢下来。今日的风刮在脸上生疼,周围的寒气就像无数根针同时在刺她的骨头。
她往手上呵气,搓搓手,暖和一点后又挪步往回。
身后已经无人再跟,只怕都想办法偷匣子去了。
太阳透过层层云翳洒下淡淡一层日光,她出门的时候尚早,如今已是过了午时。
他们这会儿,该出城了罢?
之前流了那么多泪,没一滴是真的,到如今她鼻头才真正发酸。
“声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这是秦霁的闺名。
刚冒出的离别愁绪被猝然掐断,她回头见到了清河。
对方换了身男装,一看便知又是偷溜出来的。
“找我做什么?”
“别跟我装,御史府关了这么多天门……你为什么把我扔进去的包裹扔出来?”清河见她这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除夕前两日自己偷偷去见她,御史府大门紧闭,喊也喊不开,清河给她收拾了一大包过年的物品,喊了两个小厮才扔进她院子,不到一刻钟就被原样扔了出来,回去被父亲发现挨了好一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