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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脖子也酸。彩儿将她发上的簪子取下,将繁复的百合髻一点点拆开。期间几次想说些什么又悻悻闭上嘴。
秦霁端坐着,将那瓶药洒在掌心,清清凉凉,带着奇异的草木香。
“怎么了?”秦霁包扎好后回首看她。
彩儿看着秦霁受伤的手默了会儿,一字一字认真说道:“扶风他们走了,我一定会保护好小姐。”
“嗯。”
半夜,秦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出门先是有人想拦她,后又做戏受冻,苦头吃了,脸也丢了。她知道,这还只是开始,微不足道的一个开始。
几年前父亲就有意无意让她吃苦,比如马车好端端的坏了,趁机让她学骑马。又比如厨娘请假了,言辞切切让她下厨尽孝。
她“尽孝”一次后父亲又开始劝她不要挑食。休沐日常带着她换了粗衣布衫在街上观察人群,教她袖里吞金,辨人识物。
秦霁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她数了数日子,上元节还有五日。快了,从正月十三至十七连着五日都有灯会。
届时四方商贾云集,各路人群攒动,城门彻夜不闭,是京兆尹和禁卫一年来最忙的时日之一。
在那时离开再合适不过。
第二日午时,秦霁昏昏醒来,被提着长枪进来的彩儿吓得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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