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霁觉得自己应该看看。
坐在陆迢的案前,打开这方木匣后,里面的字猝然映入眼帘,秦霁指腹搭在盖上,怔了良久。
里面放的是一封封信笺,每一封最上,都写着同样的字:
爱妻声声亲启
写信的时间亦落在信封,是她离开的这三年,这样的信笺有满满一匣。
陆迢在房内等了许久,迟迟未听到秦霁的脚步声,横生出许多担忧,踩履下榻。
才至门口,便见书房那头,一抹纤柔的人影提灯而出。
秦霁进到正房,陆迢坐回榻边。她垂眸给他上药,抿着唇瓣,与先前一样不爱和他说话。
然而陆迢仍是觉得,她回来后,有些不同。
秦霁上药时的动作很是小心,一手拿着玉棒,沾过药粉后在伤处轻滚。烛光照映在两人身侧,乌发半挽的姑娘螓首微垂,一双乌瞳认真盯着男人胸前的伤处。
一缕发丝从她鬓边滑落,愈发衬出烛光下一张莹白柔美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