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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颗黄透的苦楝果落进手心,未几,墙外聊得起兴的两人同时捂住脑袋哎呦一声。
正房,秦霁已睡下了。陆迢今日回得晚,她没有等他。
房里还留着一盏灯,陆迢轻步走进,去了案前处理剩下的机要。
烛灯渐暗,书页翻动的声音也慢下来。
陆迢合上奏本,提灯站起,目光忽而对面书案下的一卷画轴绊住,系在画轴的鸢色绸带落在一边。
这是她在金陵画的画。
陆迢弯身去拾,许是心不在焉,他才碰到,那副画卷便滚开了一半。
上面画的是一副人像,他曾瞥过短短一眼。
指尖稍顿,陆迢拾起,展开画卷的后半副。
那时只看上一眼,秦霁便匆匆把它收起,他只看出此人身形与自己相似。
今日看来,他想得倒也不错,画中人的身形确与自己相似,也仅是相似而已。
这不是他。
画中人穿乌甲胄,佩扁腰封,是禁卫军指挥使的装扮。
握住画轴上的手指修长如竹节,此刻渐渐收紧,压白了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