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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变的是在纽约证交所敲响收盘钟声的一个小时后,男人总会登门来找她。
最初几天,她在听到电梯声时,会忽然绷紧脊背。直到发现他只是安静地坐在书房角落,为她整理那些被钢笔划破的稿纸,或是将翡翠设计图按创作日期编号,她才渐渐放松下来。
有时他们整晚只说三句话:“汤太烫”、“下雨了”、“该吃药了”。
他从不要求留宿,每到夜晚十一点,就会看着她安静地躺回床上,然后替她锁好门窗,在她额前落下一个吻。
洛桑夫人的社交版报道摊在茶几上。那张偷拍的合照里,她坐在他身旁,认真听着他演奏的乐曲。香港小报想必已经添油加醋,但她连剪碎这份报纸的力气都省了。
周芙伶认为他们是在交往。可是真的是吗?她也不知道。
他熟稔地抽出压在肘下的乐评稿,页眉沾着的蓝墨水晕染成卡尤加湖的形状,“琦琦,你预测对了radiohead的新专辑风格,滚石已经刊登出你的稿子了。”
鄢琦抚过杂志上自己的名字。这种时刻,灵魂的麻木感会短暂消退,自己仿佛能回到在cbgb后台写乐评的学生时代。
“他们寄来了800美元的支票,是你的稿费。”
她无奈地笑笑,“还挺多的。”
关铭健挑起眉,“是吗?”
“嗯,之前我在学术刊物上发论文,稿费只给了我200美元。”鄢琦接过他手里的餐盒,把私厨做好的中餐一一排开。
关铭健顺着她的话低声笑了笑,替她拿过玻璃水杯,“想不想去livehouse?帕蒂今晚在boweryballroo”
鄢琦拿筷子的动作顿了顿,在他身侧的高位椅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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