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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满是伤痕,白色的皮肤下面翻出白色的肉,没有一点血管和神经,眉毛从中间烧断了一截,一半的脸被月光照亮,另一半隐藏在黑暗里,嘴咧开朝柏诗笑得时候像极了半夜摸过来下黑手的杀人狂,“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喊不醒他们的。”
柏诗感觉不对:“如果你是要逃跑,为什么要把我喊醒,你不会还想带着我走吧?”
安代:“本来没这个想法,但既然你这么提了,我听你的?”
柏诗:“……正经点,别开玩笑。”
“哈哈,”安代撑着膝盖,被她无语的表情逗笑,原本只是轻笑,不知自己又想到什么其他事,渐渐变成开怀大笑,声响甚至惊到了天上的明月,柏诗算是相信她再怎么喊也不会有人过来了。
她不理解他,于是一言不发,裹紧披风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失心疯一样把眼泪都笑出来,然后擦了擦眼角,又开始嘀咕:“怎么忘记把这个也关了。”
“安代,”柏诗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代并没有立即回答她,就像他之前一直做得那样答非所问,他将手搭在膝盖上,肩膀垮下来,眼睛却很明亮,回到了柏诗第一次见他时被吸引的状态,像一只阳光无畏的单纯小狗,“你会害怕死亡吗?”
柏诗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么哲学的问题,立即点头,怕这个神经病突发奇想带她殉情:“我怕。”
安代对她的答案并不意外:“什么才是死亡?”
柏诗:“你问我?”
安代并不需要她回答:“以前宣布一个人的死讯,要么这个人脑死亡,要么他的心脏停止跳动,但是现在,”他把手搭在左侧锁骨中线和第五肋交点的附近,“要来摸摸吗?我的心脏已经不跳喽,我还在和你说话,这样的我,能算死了吗?”
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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