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能不去。”谢尔斐说。
“为什么?你哥哥对你不够好吗?”他抓方向盘的手像在绞紧杀父仇人的脖子,每说一个字都在戳自己一刀,“我可以不问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我也不在乎你心里有多怨我——”
“哥,你听我——”
“我会养你的,斐斐,我会给你出学费,生活费,所有的钱,只要我有,我都肯给。但要是你不在哥哥身边那要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车里的空气沉得可以溺死人,谢尔斐开口时都像在挣扎,“我不用。钱我可以自己挣。”
前边的车慢腾腾晃悠着想变道,被白牧林一掌拍在喇叭上吓得归位了。
“怎么挣?上网给所有人看你的屁股吗?”他脱口而出。
妹妹眼睛里漾满泪水。一阵快意和痛苦在白牧林胸腔深处同时绞紧,他咬住牙。
“那又怎么样,”她迅速地擦了擦眼睛,“脏的是那些看的人!”
“对吧,这才是实话。”他终于笑出来,“你确实是这么想的。”
白牧林一脚踩死油门,拐上新修好的通往县城的国道,往黑夜中狂飙而去。春季的冷雨砸在前窗玻璃上碎成波浪。
谢尔斐多像他们的妈妈啊,他控制不住地想,一具装着他们母亲的回音的空壳,为了寻找一个安身之所急不可待地委身于另一个男人。她的笑容都是被逼无奈的吗?伸向他的手都是别有用心的吗?脆弱都是精密设计的吗?
他们陷被速度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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