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枢去了另一间禅房见他。
其实只是一墙之隔而已。
王嗣年早已在等他了。有侍从上来上茶,赵枢坐在临窗的另一张椅子上,忽而想起了什么,让侍从找人送个手炉到旁边茶室去。这才与他说起话来。
也是巧合,王嗣年正有事找他,不想正好在祈年殿外看见赵家的车轿,才知道他今日也在寺里。
两个人相识多年,从不废话,王嗣年开门见山道:“圣上驳回了刑部跟督察院联名上书的折子……听说这些时日圣体不愈,太后娘娘守在乾清宫,往来太医院的都是她老人家的人。”
“兴许驳回这道折子,不是皇上本意。”
辽王是太后幼子,自来宠溺。想来太后是想把这件事压下去。
赵枢闻言,并没有立刻接话。他思衬了片刻,说道:“恐怕这就是圣上的本意。若皇上真的不想向辽地出兵,这道折子定能被太后娘娘截下,圣上只需要装聋作哑,私下派人将辽王押解进京便可。”
当今内阁的元辅,便是太后的父亲,圣上的外亲。若太后插手,压一道折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皇上看来是想下死手的。”赵枢淡淡道。
这位帝王前两月所做的犹犹豫豫瞻前顾后之态,只是做给自己母亲和诸位朝臣看的而已。让所有人都知道,圣上尚且顾念手足,只是辽王狼子野心,不得不杀。
还得杀个干净,不遗后患。
王嗣年终于回过神来,低声道:“所以圣上是想让这道折子上第二遍,督察院跟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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