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的玉佩纹路严丝合缝,“三日前关平将军托梦,说‘星主现世,虎符重光’。”
春桃突然指向窑洞外:“快看!”远处的火光中,竟有数十骑黑马踏着火舌而来,每匹马的鞍前都挂着括田所的木牌。为首的少年掀开兜鍪,露出左颊上的刀疤——正是三天前帮春桃母子躲过追兵的黑衣少年。
“您就是星主?”少年滚鞍下马,从怀里掏出染血的密信,“李制置使说,若见手持荧惑符与虎头牌者,尽归您调遣。”
金黄接过密信,火漆印上“京口旧部”四字赫然在目。她将星铃系在少年腰间,十二枚铜铃随战马颠簸发出清越之音:“你带二十人去鹿门山掘开‘五棵松’,取出粮草后绕到南门;黎伯,您持虎头牌去联络城西的铁铺匠,他们手里有当年打造的狼筅;春桃姐,您去流民堆里传讯,就说‘星灯照处,皆可归田’。”
黎老丈摸着虎头牌上的锈迹,忽然老泪纵横:“二十年前我给孟元帅牵马,他说‘百姓才是社稷的土德’,如今......”
“如今该让那些狗官看看,土德之威不可犯。”金黄举起荧惑符,符篆突然化作流火飞向夜空,在城楼上空凝成“免赋”二字,“子时三刻,我会在括田所顶梁挂星灯,你们看见红光就......”
“就砍断他们的‘血土祭坛’!”少年拔刀劈断一棵枯树,刀刃上“忠勇”二字与星铃同时发亮,“当年我爹被括田令逼死时,曾说‘星火燎原必有日’,今天就是这天!”
春桃忽然抓住金黄的手,将一枚热乎乎的饭团塞进她掌心:“虎子他爹临刑前说,襄阳城每块砖下都埋着忠骨。您瞧这窑顶的草,被踩了十年,今年开春还是冒出了新芽。”
金黄咬下一口饭团,粗粝的麦麸磨着牙床,却品出一丝回甘。她望向城东方向,那里聚集着黑压压的流民群,有人举着农具,有人背着襁褓,火把连成的光带比天上的七杀星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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