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风的手指刚碰到红色水晶,林陨就从他眼睛里看到了祭坛的影子
——
和妈妈实验室里的胚胎培养舱一模一样。莱德的机械臂在石柱上扫出了生物电,刻着情绪符号的凹槽里,还结着三百年前克隆人干涸的血痂。“这些水晶是用初代克隆人的情感腺体做的!”
黑袍人用紫血在地上画着能量图,“激活顺序得按他们觉醒时的记忆来!”
蓝色水晶亮起来的时候,祭坛符文投出了十七道锁链影子,每条锁链上都拴着不同世界的林陨。影风听莱德的指挥去碰绿色水晶,眼前突然炸开了克隆人起义的战场
——
成千上万的克隆人士兵往前冲,用能量枪敲着同一块写着
“自由”
的破布。紫色水晶亮的瞬间,林陨胸口的六芒星纹和祭坛中央的符文发烫,他感觉所有平行世界的自己都在同时按祭坛。
空间晃起来的时候,暗物质变的怪物开始流脓,那是克隆人用来惩罚觉醒者的
“羞耻标记”
毒素。一只像鲸鱼的暗物质张开嘴,林陨看见它喉咙里全是克隆人的机械眼,每只眼里都在放妈妈把圣匙碎片插进自己心脏的画面。“它们在吃我们的害怕!”
莱德的小炮台打出了最后一批记忆光点,却打中了自己被拆开的过去。
祭坛的屏障裂开缝时,影风的枪卡住了,掉出来的不是子弹,是哥哥留给他的银血结晶。林陨把结晶按在幻盾上,盾面的花纹突然长成了藤蔓,缠住了正在化掉的紫色水晶。黑袍人一咬牙咬破舌头,用血在空气里写初代克隆人的战歌,每笔血都变成剑扎进暗物质的核心。
金色的光照到星芒战戟时,林陨看见战戟周围飘着十七颗克隆人的头
——
那是三百年前主动牺牲的起义者。他不顾屏障裂开冲过去,战戟突然碎成十七道光,钻进了每个人的身体。影风觉得有冰凉的金属液在血管里跑,莱德的机械心脏开始跳得像人一样,黑袍人疼得吐出了藏在心里的秘密
——
他曾经是克隆人文明的首席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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