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兄妹（100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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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蛇歪头蹭她的脸，深红的眼瞳闪了闪，像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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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不大，她小声的抽泣——所有声音都像放大十倍往他耳朵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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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吵就把那两只一起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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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太生硬，太刻意。果然，身后传来她更用力的抽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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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序闭了闭眼，喉结艰难地滚动，转身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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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双宜却在外面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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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起团子，埋着脸在它毛茸茸的身上蹭，把眼泪擦在它白白的毛上，抽抽搭搭地说：“团子，你说他是不是讨厌我……老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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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被她揉得吱吱叫，黑豆似的小眼睛眨巴着，只感觉毛全要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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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蛇趴在一旁，青白毛色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深红的眼瞳闪了闪，歪头蹭了蹭她的手，像在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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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水声哗哗响个不停，像是裴序在故意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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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双宜抱着团子，耳朵听着水声，委屈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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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那么久，难道嫌她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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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唇，眼泪又涌上来，抱着团子哭得更凶，声音断断续续：“我又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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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揉眼睛，脸颊红扑扑的，团子被她哭得毛都湿了，小爪子推了推她，像是想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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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蛇却黏得更紧，爬到她肩头，毛茸茸的脸蹭她的脸颊，发出细微的咕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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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浴室的水声终于停了，门吱呀一声打开，裴序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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