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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有主见的,没让他们做父母的操过心,可这次不同,沈靳难得显露出了消沉的一面。
“周末回家吃个饭吧,把边圳也叫上。”
房间里愈渐燥热,犹如闷着不降雨的盛暑。
沈靳解开了颗衬衣扣子,感觉额头都渗出了汗:“不必了,我一个人过来。”
他挂了电话,坐在空荡的卧室里,好几分钟才后知后觉闻到一丝淡淡的气味。
紊乱的信息素散到客厅时,边圳正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
那是alpha的味道,他能明确得分辨却生不出痛恶。身体比脑子先给了反应,他径直走到客卧前,打开了房门。
屋里没开灯,仿佛深夜涨潮的海岸,对方的信息素不受控地涌上来。
他是头一回觉着alpha这么得好闻,但又有种浸入感官般的熟悉。
提前来到的易感期冲垮了沈靳的理智,他坐在床边侧头望向门口的alpha,目光温吞得移动着,定在他手里的瓶子上。
“不好拧吗。”
该说他是清醒还是昏聩,这种时候仍记着他骨折的手臂。
边圳看着沈靳起身走到眼前,低头接过凉意触及掌心的塑料瓶。
盖子喀嚓一声拧开,气泡咕噜咕噜朝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