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开口,流言之事我替你收拾,那个苏勖我来处置,这些事情你不要插手了。”
李承乾一愣,他只是提了一句,可没这个意思,当即解释:“舅父,承乾不是那个意思,今日上门只是来看看您老人家,也看看母亲曾经的家。魏王府那些小事,我能收拾。”
“青雀的出身,他有资格跟你争,可陛下不下场拉偏架,他那点儿手腕不够格跟你斗。”说到这里,长孙无忌看向李承乾,笑问道:“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你来国舅府吗?”
李承乾道:“舅父是关陇领袖,我年纪尚小,关陇的世家大族需要舅父替我从中斡旋。”
长孙无忌摇摇头,道:“这是最为肤浅的一层意思,你再想想?”
想个毛线,又不是做数学题,李承乾直接开口问:“舅父,陛下让我来找您,就是让您教我,您教教我呗?”
长孙无忌道:“你的父亲和息隐王、海陵刺王斗了数年,息隐王和海陵刺王都下场,在高祖面前进谗言,甚至给你父亲设鸿门宴,可你的父亲只下场了一次。”
李承乾眉头微皱,玄武门!
“这才是你父亲让你来国舅府的目的,你如果是个臣子,你下场没有问题,可你是太子,你下场同臣子对阵,那是自降身份,小打小闹,只会让人觉得你轻浮,没有人君之像。小君,要么不下场,一旦下场就要一劳永逸,这才是你父亲想让我教你的东西。”
李承乾心口一阵酸胀,眼眶有些发热。
“承乾,你要记住,你只有在为陛下做事时才是臣,其他时候你是储君,储君要有储君的威严,君子不重则不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