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边察终于开完了这场会议,与书记官一同离开了会议室。
回到办公室时,他第一眼没能找到顾双习,心跳先漏了一拍,然后才想起来去休息区找她。她果然缩在床上睡觉,手边搁着一本书,边察看过去,发现那是他生母的传记。
顾双习在阅读他母亲的传记。这一认知使他感到愉悦。仿佛由此便可佐证:她正在尝试了解他。
毕竟即将结婚的两个人,自然要对彼此的家庭有一个大概的印象。顾双习从不和他提她的家庭,但他却很有兴趣和她分享他的家庭。
……虽然即便要他亲口讲述,边察也不确定自己该从哪里开始。
他轻轻坐在床侧,抬手拂开落在她颊侧的碎发。只这一个动作,就把她叫醒,顾双习睫毛颤抖几下,便睁开了那双眼。
见到是他,她既不意外、也不作声,刻意避开他的触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睡相不佳,总把一头长发睡得乱七八糟,刚醒时也犯懒,一时不想管乱糟糟的头发,顶着鸡窝头发呆。边察便从床头柜里摸出梳子,跪坐到她身后,缓慢轻柔地为她梳着头发。
这幅场景在过去的两个月里,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境与幻觉当中。
她可能坐在梳妆台前,也可能坐在床畔、沙发,总之是在府邸的各个角落,安静地等待他走近、用那柄木梳替她厘清头发。梳齿上偶尔缠绕断发,边察将那几根纤细发丝取下时,面前的顾双习便会突然消失。
那断发好似是童话故事里的午夜钟声,十二点过后,施加在灰姑娘身上的魔法就宣告失效。连用那柄曾流连在她发间的木梳,也会在边察掌中化作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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