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厕的草棚距离囚车不远,但却要通过马厩跟白日里受刑的训练场。
营州守城的唐军不过两万人马,面对前方十万辽军军营,敌不动,自然不敢妄动。
亥时已过,除了站岗的轮值的,绝大部分人都已经休息了,这个军营肃静无声,有种冷凝的压抑感。
像是憋着一股气,发泄不出去,时间越久越是低沉;用句现代打工人的俗语“内耗严重,迟早把自己耗死”。
萧钰一路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上完小解,慢悠悠地往回走时,却遭遇了突发事件。
训练场远远的一名唐兵,被左右架着拖出了营帐,处以临时的军法:鞭刑。
几鞭子下去,那人吃不住般“嗷嗷”地哀嚎着。可嘴上却仍旧不服,质问将军因何责罚,他犯了哪条军法,被鞭策。
行刑的副将,大声地呵斥着,似乎是为了达到以儆效尤的作用:
“沈将军是怎么说的?!即便是饿死,也不可食城内的肉。你当耳旁风了?!”
说着,一鞭子狠狠地抽下去,下手比方才力道重了许多,像是故意惩罚这不听话的兵卒,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可……可我饿啊!副官,你不饿么?我们、我们大家……已经七八天没有吃过一口粮了,连个菜叶子都没有,这天杀的冬季,天杀的契丹人。老子要吃,吃饱了才提得动刀,去杀了他们……”
被施以鞭刑的年轻兵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委屈里混着浓烈的恨意。
副官手中扬起的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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