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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之前所言,分明与外祖讲的背道而驰。
只见容氏笑着刮了一下苏萤的鼻子,解释道:“你外祖与学生点评此诗,用意在于让学生知晓文章章法。衡儿品评此诗,旨不在‘法’而在‘意’,这回可懂了?”
苏萤明白姨母的意思,这就好比外祖母教她做镇江排骨。从起锅烧油就开始教导,讲究的是方法顺序,只要顺序对,大差不差,糖少些或多些,不会有大影响。
而姨母说的‘意’就好比是,有些人觉得醋放得比糖多一分,则是精髓所在。少一分或分量相当,都不会有糖醋的酸甜相宜之味。
苏萤一时无话可答,偏偏脸上还能看出一丝半信半疑之色,那小模样真是让容氏忍俊不禁。
“不过你今日倒是做的不错!”
容氏笑过后,便不再逗她,而是温柔地摸了摸苏萤的头,认可道:“我见你刻意藏拙,给足了婉仪面子,没有在她生辰喧宾夺主,极好。”
谁知容氏又叹了口气道:“只是委屈了你。”
“姨母。”苏萤可不想姨母神伤,赶忙道:“若不是姨母,我在乐清才是真正的委屈呢!”
“只是,离春闱还有一年多光景,我和大伯母说了会在偏院安心度日,别的不怕,就怕没什么事做,白长着一张嘴,把姨母的偏院吃空。”
若是杜衡能看到此番苏萤与容氏这般的耍嘴皮子,定是无法想象他以为懦弱的表小姐,竟有如此诙谐一面。
苏萤这么一玩笑,倒是提醒了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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