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会被选至大殿供奉,若当真入选,你当如何?”
苏萤却未多加思考,双膝跪于老夫人跟前,诚恳说道:“萤儿抄写经文之时,并无他念,只怀着恭敬之心,抄写此经。”
“萤儿如今寄居杜府,便是杜府的孩子。字写得好,也是杜府给的体面。不知姨母同老夫人交代了多少,家丑不可外扬,萤儿若不是走投无路,也不愿扰了府上各位的清净。”
“萤儿若没有杜府收留,此刻在乐清早已被继母乱点鸳鸯谱。萤儿感恩老夫人的抬举,自不会做出那些没有分寸之事,辜负老夫人、夫人还有姨母对萤儿的顾念之情。”
苏萤一番出自肺腑的话,倒让老夫人觉得自己太过苛责。
老人家径直将苏萤拉起,竟然未让朝霞插手。
老夫人不是没有听容氏提及,苏萤继母有意将她许给年逾四旬的商贾,老人家也是书香门第出身,自是体会得到苏萤的不愿与为难。
“快起来,快起来,你这孩子,和你说抄经的事呢,怎么说到这上头了?”
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中已无试探,只有怜惜与感慨,道:“你说得对,住在杜府,便是杜府的孩子,你既唤婉仪做表妹,也该唤我一声祖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