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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惶惑不安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
她点点头,轻声道:“娘信你。”
流放路上,家破人亡,所谓选族长,犹如儿戏,仓促而决。
裴家的女眷们,还沉浸在丧父丧夫丧子的巨大悲恸中,甚至还来不及为即将到来的凄惨命运哭泣,根本没人在意谁做族长。
早已等的不耐烦的押解官孙成走了过来,嘲弄轻蔑地看了刚上任的裴氏族长一眼:“能上路了吧!”
孙成出身寻常,官职不高,只是个八品校尉。押送罪臣家眷是个苦差事,别人不愿来,这份苦差就落到了他身上。
看在章武郡王来送行的份上,他才等了小半日。换做平日,他们对罪臣家眷哪会这般客气。辱骂欺凌殴打都是常事。就是打死了人,也根本没人过问。流放途中死人,是司空见惯的事。
裴青禾抬眼:“可以启程了,这一路有劳孙校尉。”
那一双冰冷的黑眸,如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竟有蹚过尸山血海的战场老将的浓烈杀气。
这位裴六姑娘,绝非寻常之辈。
孙校尉心中一凛,忽然觉得脖颈后凉飕飕的。到了嘴边的污言秽语,很自觉地收了回去,客气了不少:“我奉令押送裴家人去幽州燕郡。庞詹事特意嘱咐过了,我自会关照,裴六姑娘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裴青禾半点不客气,张口便道:“我们这一行人有老有少,行路难脚程慢。我想让她们轮流坐一坐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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