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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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习惯女子的身份，可他的身体依旧未能适应，有着最原始的本能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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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独属于女子的手即将触上时，它……竟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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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卿眸底倏忽腾起一抹阴鹫戾气，掌心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那处左右比划了一番，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丑陋的肌肤引起一阵阵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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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事的东西，再有下次，就不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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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顾九卿已恢复平日的清高孤傲，衣着整齐，端坐于案几，手执一卷经书，恰读到释迦摩尼舍身以饲恶虎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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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经书，揉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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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压不住的旧事重现心头，他佩服父兄恩师的高义正气，可他也痛恨这种高义。如果，如果他们能自私一些，心胸狭窄一些，是不是，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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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迦摩尼以身饲虎，尚能成佛，成就无边大业。可他们呢，他们的血流成河换来的是什么，是早登极乐，还是地狱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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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神鬼，不信来世今生一说，他只信现世报，只问今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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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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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男女老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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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唤：“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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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瞬息出现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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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恭敬道：“主子，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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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卿淡淡启唇：“去问候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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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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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已经大亮，只是绵绵不绝的阴雨让天色看起来灰蒙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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