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

, 男人清冽的声线又低又轻，几若不可闻，顾桑心头倏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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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虽不及顾九卿腹黑深沉, 但自小爹不疼娘不爱的经历教她学会了用谎言伪装真实的自己，逢人只说对自己有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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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顾九卿面前, 实在太过弱小，不论是以前的顾九卿，还是脱离了伪装变得宛若如翡君子的顾九卿，她从来都是弱势的一方，她的一切都被他所掌控。就算她曾经远离他, 他对她的行踪，对她的生活轨迹，依旧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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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于顾九卿，犹如蚍蜉对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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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未对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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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骨子里趋利避害，即使她不愿佩戴顾九卿赠送的首饰发簪，但也不会表现出厌恶与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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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桑下意识抿了抿唇角，睁着澄净无辜的杏眸，摇头道：“没有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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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就是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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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瞄补道：“我已经习惯使用发带, 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一旦适应了某种喜好，就很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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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意有所指，暗指顾九卿或许只是习惯了她的存在, 习惯了她围着他打转，习惯了她事事追捧着他, 习惯了她在面前插科打诨，习惯了她在面前卖弄小心机，习惯了她时刻奉上的彩虹屁，也习惯了她的殷勤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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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将她推开，当她不在他身边，他就变得无所适从，不适应没有她存在的生活，误以为离不开她，就是舍不得，舍不得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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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卿握着发簪的手指微紧，薄唇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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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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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他只是习惯有她而已？如果他连习惯和情爱都分不清楚，还真是白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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