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节

更不敢眨眼，生怕这一切只是幻觉，生怕只是她做的一个虚幻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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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桑暗暗掐了掐自己掌心，感受到清晰的刺痛感，顿时又哭又笑：“你，你, 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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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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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卿目不转睛地看着顾桑，看着她发髻上的桃花玉簪，她戴着他送的簪子，没有丢弃, 没有束之高阁，亦如他想象中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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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灿若花, 灼灼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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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清瘦了许多，娇颜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不少，也不知为他苦熬了多少个日夜。无论何等模样，她都是他心目中最好看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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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相望，恍然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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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期间，并非全无意识，他被困在不见天光的黑暗中，身体宛若被冰封了一般，看不到触不到外面的光明，唯有她的声音无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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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足只能听见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清音，更想见她的人，世间百病，唯有相思病最入骨，入骨相思，支撑着他不甘永堕深渊，疯狂地想要再见她的音容相貌，想亲眼看见她收下他的簪子，重新戴在发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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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她鎏金如意簪，却未能让她如意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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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最悔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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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带着遗憾离世？所以，他挣扎着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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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的信念，不是仇恨，不是权利，唯她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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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在阎王殿外，他最放心不下的，也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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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的太久，浑身无法动弹，但他的身体感受到一股久违的暖意，不是那股子浸骨的冰寒。他抬眸看向床前笑中带泪的人儿，无力地喊着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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