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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反观房家。
房玄龄就不用说了,身为三省六部制的中书令,虽然只是正三品,但是第一宰相。
就连面前的房二郎,年纪轻轻也官拜从三品,任太府卿,掌管着库藏出纳、关市税收以及宫廷用度,还娶了高阳公主为妻。
他今日上门,表面只是行晚辈之礼私下拜见国公爷,但其实是来告状的。
只因殷四郎操持着家中部分生意,却连供给宫廷用度的货品也以次充好,实在说不过去。
“贤侄放心,这定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利,我会让四郎好好管教。”
殷开山嘴上说轻描淡写,心里已经把那个成天只会遛狗玩鸡的儿子骂了一百遍。
就在这时,堂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片刻后,府中管事就匆匆进来,凑到殷开山耳旁,把“殷四郎打人”的情况讲了。
什么?
殷开山一听便认为情况八成属实,因为这就是殷四郎的行事风格。
在殷家所有子孙中,就属四郎纨绔习气最重,而且玩物丧志,手下豢养的几只恶犬都不知咬伤过多少人了。
活该人家能娶高阳公主,而他只配娶个郡主!
殷开山强压心头怒火,先对房遗爱说了句客气话,让旁边的三儿子陪客,然后就起身离席。
走出正堂,他看见了小脸青红一片、浑身满是鞋印的陈小可,脑中立时浮现出逆子蛮横无理的模样,没好气道:
“到底发生了甚么事,给我如实讲!”
面对堂堂国公,陈小可心里害怕极了,但仍然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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