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他姐陈燕。”女人说道,淳朴的双眼连慌张都很克制,“说是他出事了,我妈听了就病倒了,来不了,我代替她过来的。”
她说着“出事”两个字,代替“死”这个说法,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
存放陈浩的冰柜被缓缓地拉开了。
陈燕的手在解剖室不锈钢门把上蹭出三道指印。她佝偻着凑到了陈浩毫无生气的面庞前,蓬乱的头发已经有了几缕灰白。
沙哑的呜咽回荡在冰冷的解剖室里,她粗糙的手指擦过陈浩青白的颧骨,停在了他僵硬的嘴角。
“警、警察同志。”她突然转身九十度鞠躬,塑料耳环打在不锈钢冰柜上叮当乱响,“陈浩老实,你一定要找到欺负他的人!”
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一包砖茶,非得塞给齐飞,两个人推搡了好一会儿才说服了陈燕收回去。
“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虽然残忍,齐飞还是需要向陈燕了解情况。
“有两个月了,我弟弟平时不怎么和家里联系,每次电话找他,说不上几句话,他就说自己忙,急急忙忙把电话挂了。”
“那,两个月前,他有说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我弟是飞行员,太忙了。我妈常念叨着,啥时候老家造个飞机场就好了,这样我弟就能回家了。”陈燕用毛边的袖子擦着因为哭泣流出来的鼻涕。齐飞见了,赶忙从边上抽了张纸巾给她。
听到“飞行员”这个说法,齐飞心中吃惊了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他大约明白这其中的曲折。
果然,陈燕擤完鼻涕说道:“我弟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还是飞行员,我妈可骄傲了。就是他太忙了,这么多年也不找个媳妇,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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