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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唯一坐在吧台上那个刚刚还在跟调酒师打听消息的男人却是身体一僵,不仅是波本的到来让他倍感压力,还有余光间他瞥见的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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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同样身穿黑衣,领子高高竖起遮住了下半张脸的男人跟在了波本的身后,那一头的白发会让其他人一时间有些犹豫对方的身份,而对于这个男人来说,这样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的打扮,让他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瞬间涌现——作为近期才被提拔的代号成员,原本还在底层混的他曾“有幸”在格拉帕那边做过几天下属,同时也是少数活下来还没有伤残到无法活动的幸存者之一,只是依然需要定时去组织内部的心理咨询来让自己尽量淡忘那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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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再突然对上那双令他刻骨铭心仿佛一切都无法映入其中的双眼,他身体竟本能地颤抖起来,以至于忘记了身边的波本,牙齿打颤下意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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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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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安静的空间里,这道仿若呢喃的称呼宛如惊雷,伴随着几声急促的呼吸,所有人的视线瞬间被转移到白发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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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得是格拉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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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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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人认为疑似背叛的格拉帕杀了一堆重要成员后跑去剪了个头发还染了时尚白又回来,再愚钝也发现了格拉帕身上的异样感,他们的目光又悄悄转向波本,试图能得到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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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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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这些打探目光的金发男人坐在吧台前,随口道,却也没看格拉帕一眼,调酒师适时地递上对方常点的酒,一杯波本,随后目不斜视地继续着自己的工作,顺带竖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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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是从情报部里出来的,同为情报部的调酒师与对方有过不少交流,此时出于情报人员的本能,他的脑子里已经闪过了一大堆分析并试图得到更多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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