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带着两个孩子,他们每人拎着一个小得可怜的包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至于他们以后去哪,过得好与不好,是生是死,与旁人再无干系。
有那沾着亲带着故的,偷偷塞两个铜板或一个馒头,仅此而已。
“造孽哦,蒋氏娘家还有容不得人的兄嫂,儿子又小,没办法给她撑腰,以后怕是艰难了。”感同身受的马婶感叹两句,转身归家生火准备暮食。
邻里街坊看了一场热闹,又纷纷散开,除了陈家三间茅草屋在这个黄昏傍晚易了主。
薛丛理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嘟囔了几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埋头整理自己重新配齐的吃饭家伙,一言不发。
李闻溪知他触景伤情,又想起了陈年旧事。
薛丛理出身前朝陇右望族旁支,幼时也曾显赫过,奈何嫡支不做人,寻了由头夺了生意,还将他们一家赶走,害得他的妻室病亡。
不过风水轮流转,做为前朝皇室铁杆,前朝一倒,薛氏这支最大的狗腿子也被各方势力围剿,还有没有人活下来都两说。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很压抑,连薛衔读书的声音都不由小了几分。
李闻溪拍拍他的手,递上一块归家途中现买的饴糖。
帮着薛丛理将散乱的宣纸整理好,她才斟酌着开口:“舅舅,这代笔摊子又操心费力又不挣钱。”本就是个看天吃饭的行当,下雨下雪刮风都出不得摊。
“唉,我何尝不知摆摊收入有限,是我这个当舅舅的没本事,让您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