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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奶一天天老去,家里都是大伯伯娘说了算,他缺吃少穿,每天干那么多活,却连吃碗稠些的黍米粥都得看伯娘的脸色。
他们叫他娼妇的野崽子。
不单他们叫,村里的其他大人孩子也会叫。
只有同样受欺负的陶明愿意跟他玩。
两个孤独的灵魂在彼此间找到些许安慰,一同磕磕绊绊长大的情谊弥足珍贵。
陶里长不了解,陶明无法怪他,因为是这个老爷子在家庭中给予了他关怀,让他避免与陶勇一样的命运。
陶勇很快被衙役带了来。
他一看跪在地上的陶明,以及旁边被挖出来的带血的泥土,便全明白了。
牵着脸上有些僵硬的肌肉,他突然笑了,大步走到陶明身边,一把将他拉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勇哥!对不起!”
“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以后哥没法照顾你了,你莫要再跟爷爷赌气,搬回去吧。”
“至于狗儿,你省碗饭给他吃便罢了。”
“呵呵,好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林泳思言带讥讽:“一个出了五服的兄弟都能让你如此关照,死到临头也放心不下,那你母亲呢?刘氏又做错了什么?”
李闻溪淡淡地接着说:“她头上伤得最重,被击打的次数最多,整个脑袋几乎全被砸扁。你就这么恨她吗?恨你的生身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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