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府署比山阳县衙气派不知多少倍,五进深院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董佑端坐在偏厅下首,丝毫未动小厮呈上的香茶,一副如丧考妣之态。他左手不停地捏搓着官袍,足见心情紧张。
这份紧张也感染了李闻溪。
姜少问的推托,档案房衙役的同情,明明是应召前来府署,被请至偏厅后,却晾了半日无人接待,以及董佑做了多年县令,早已是官场老油条,此时异乎寻常的紧张情绪。
种种迹象叠加在一起,无一不显示这趟淮安府之行,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终于,日头偏西,眼看着下衙时辰已过,他们依然无人问津。
董佑喝了口早已冷掉的茶水,缓缓站起身来,吩咐李闻溪:“走吧,我等明日再来。”
话音刚落,门帘突然被人从外面挑起:“哟,这不是董县令吗?怎么刚来就要走啊?”
董佑见到来人,脸沉了下来。
自己好歹也是正经的朝廷命官,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高中。现在被纪怀恩如此打脸,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怎么可以来偏厅?简直荒谬!纪府尹呢?”他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丝毫没给眼前粉衣女子留面子。
实是这个女人真让人尊敬不起来。
满头珠翠晃得人眼睛疼,活像个行走的首饰展示柜,一副暴发户作派,偏头发也梳得勾栏式样,已经深秋了,还穿着单薄的纱衣,大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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