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里的木匠铺子找上门来,张进喜才知道。
张贵自去当了学徒,便不常归家,他一般是住在铺子里,帮着晚上守着店,又免去了来回往返的劳顿。铺子一天管两顿饭,比家里吃得还好。
他一个月只得两天休假,几天前回来是难得的连休,在家吃了顿午饭,就说有事要办,便没再回来。
家里人都以为他回铺子上工了,哪里想到自那时起,张贵便不见踪影了呢。
王二麻一听说这消息,马上联想到张贵与高氏失踪的时间十分吻合,都是三天前的下午,高氏说回娘家,张贵说有事要办。
好啊!
肯定是两个人相约私奔了!
王二麻气势汹汹跑到张进喜家闹事,还把王姓族人喊来不少,为他撑腰。
张进喜见这架式,既不想说出儿子隐疾让人议论,又实在没有旁的借口平息王二麻的怒火。
况且儿子那天确实跟他说过高氏挨打之事,说想帮她。
难不成真是自家那不成器的想出来的馊主意?带着人直接跑了?他查了家里的钱箱,发现儿子平时的换洗衣物少了两件。
最终他自知理亏,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赔了王二麻二两银。
“你们可确定,这两具白骨,就是张贵与高春花?他们身上可有什么特征?比如以前受过严重的外伤,骨折之类的?”
不借助专业工具,死者又被埋在河道泥沙之中,已经白骨化到如此地步,李闻溪也判断不出来准确的死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