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少年初识愁滋味（上）

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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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宁含泪而笑，点头应是。温钧野这才走上前来，神色里多了几分拘谨和局促。两人一同在吴祖卿面前跪下，虔诚叩首，口中恭敬道：“外祖父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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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祖卿俯身将二人扶起，目光在外孙女脸上细细端详。蕙宁眼圈虽还微红，唇边却凝着笑意，精神气儿不错。吴祖卿心头这才真正放下。他年岁已高，最怕的便是外孙女在婆家受了委屈。新婚前，他与温如飞、赵夫人几番交谈，察觉赵夫人待蕙宁极好，语气间满是疼惜，如今亲眼所见，心里也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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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钧野虽生得一表人才，可在吴府到底有些拘谨。厅中陈设素雅，与温家不同，少了些气派，却多了几分书香气息。他静静坐在一旁，双手交迭膝上，眼神游离，偶尔投向窗外的老槐树，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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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祖卿见状，问道：“钧野，今日是好日子，难得热闹一回，不如喝点酒。你是喜欢杏花楼，还是核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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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钧野闻言，眼里总算浮起一丝光彩，他答得爽快：“杏花楼便好。”少年意气风发，杏花楼的酒烈而不燥，正合他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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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祖卿原本备了几坛自家酿的梅子青酿，想着新郎官年纪轻，怕他嫌弃梅酒太淡，便吩咐管家赶紧去备一壶杏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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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的气氛如秋日午后院落里的风，温软而安静。吴祖卿与蕙宁坐在上首，祖孙俩低声交谈，时而说起家中旧事，时而谈及往年趣闻，偶尔一句诗词曲赋点缀其间。蕙宁应对自如，唇角常带笑意，是温钧野没有见过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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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像个闯入别人的世界的外人，坐在一旁，筷子捏在指间，时不时夹几口菜，却始终插不上话。那些诗书风雅、家族轶事，于他而言仿佛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帘幕，浮在云端，任他怎么努力，也难以参透其中的门道。他本想偶尔插上一句，奈何话到嘴边却发觉脑海里空空如也，只好悻悻地闷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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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吴祖卿偶尔想起这位新姑爷，便举杯劝酒，语气里带着几分长辈的厚意，可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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