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疏星耿耿逼人寒（下）

几乎说不出话。那些女人嘴上更是没个把门的，别说实话了，就怕她们添油加醋，那就更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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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一下，咬牙切齿地看着红致，又看向蕙宁，像是还想再挣扎一把，忽而低吼道：“这不是京城官府，你也敢听这些贱骨头胡言乱语？她们说什么你就信？信得太多，你只求你能走得出这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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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杀气腾腾，声调森冷，一时间满堂人都像被掐住喉咙，震慑于鲁庄头的丧心病狂，不敢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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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蕙宁却仿佛未曾听见威胁，她看向红致：“你今日所言，我都记下了。若半分不实，便由我来担责，而你，也免不了要受罚。但若句句属实——你便不必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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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致泪眼婆娑，嘴唇抖动着，却没再出声，只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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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庄头见势不妙，忽地猛转身，一掌扫落了桌上的青瓷茶盏，碎瓷飞溅，茶水泼洒了一地。他咬牙怒吼：“你当你是谁？一句话便要定人生死？今儿这话若是传出去，看你们谁还能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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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片落地的声响还在回荡，堂外却已隐隐传来脚步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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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宁冷笑：“鲁先生，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立刻伏法，否则后果，就不是我能抉择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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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庄头面容扭曲，目光森寒，眼底闪烁着某种决绝的光，看似胸有成竹，拿定了蕙宁对他束手无策：“叁少奶奶知晓了这么多，又屡屡往田上跑，哪一日不慎落入枯井之中。老奴拼了命也未能救上来，倒是我的女儿燕禧，正好能进府伺候叁少爷，做个妾室也好。叁少奶奶，您这般折腾，到头来可不就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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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嗓音像秋风扫落叶，透着几分得意与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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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宁未有半分动容，只抬手拢了拢鬓边垂下的流苏，轻轻一拨，云淡风轻，语气更是不紧不慢：“哦？鲁庄头这话倒是新鲜。如此自信，不知是仗着这些年贪下的银子，还是仗着你那点蝇营狗苟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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