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
父亲说他顽劣,但其实这些话,他一直记在心里。
堂中一时沉静。
忽有一人轻笑出声,声音虽低,却含着些许调侃:“刀是刀,鞘是鞘,你这三公子倒像是说文人只配藏在鞘里,不见血光?”
话未落,堂中几位年轻子弟便哧哧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未成势,便被拍案压下。
李嵩缓缓收回手,目光似无波澜,却叫人不敢妄动分毫:“温小少爷之言,未必深奥,却有思辨之实。”
“今日众人之答,各有所长。有兵威之势,有礼乐之理,亦有权衡之意,皆可书为一讲。但诸位须记,不论尚文尚武,皆以苍生为本,不可执偏。”他微顿片刻,沉声唏嘘说,“国家之器,当文武并济。文可育民,武可安疆,缺一不可。”
讲毕,年长的学生们起身行礼,鱼贯而出。
一堂唇枪舌剑,终究尘埃落地。而这一场辩之初生火花,也像春雷初响,虽不震耳,却已让人心中泛起回音。
温钧野收拾好案前书卷,准备离席,脚步尚未踏出门槛,耳边却听得一声熟悉的少年调侃:“哟,看不出来啊。”
他回头,只见梁鹤铮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与他并肩而行。梁鹤铮手持折扇未开,眼中神色含笑却带着一点嘲讽,语气轻慢,仿佛仍旧是马球场上的那个意气少年:“几日未见,不仅马球技艺高出我一截,现在连在夫子面前都敢张嘴了,怎么?偷偷点灯耗油念书了?还是背后有人给你出谋划策?”
温钧野冷嗤一声,把他搭在自己肩头上的手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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