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残冬。
她被安置在偏屋,不算牢狱,但房门上却有暗锁,连窗都封得严丝合缝。
侍奉之人倒也讲究,是刑部选出的两位嬷嬷,皆为清白出身,亦不失礼数,只不过说话极谨慎,从不与她多言。
刑部说这是体面,其实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幽闭。
她不能书信传出,亦不能接见府内亲人,所有饮食起居皆经由嬷嬷过手,连沐浴用的水也要查验叁遍,仿佛她是个潜在的巨罪之人,只等着一纸证据将她压死。
每日定时有人来问话,多是些旁敲侧击的琐碎枝节,问她施粥那日是否亲自过问药膳的方子?是否有临时更换药材?可有亲令厨房调料?甚至问她府中常用哪几家药铺,账本是否经她目阅。
好在还有一条硬规矩,审讯室内,必须至少有一位身着诰命服色的高品阶官员或手持监察令牌的御史在场,以作监督,防着有人滥用职权,屈打成招。
她一一作答,皆不慌不忙,措辞谨慎,又不失分寸,每日晨起梳洗一如往常,衣襟整齐,眼神澄澈。
嬷嬷曾低声感叹:“夫人真是镇得住。”
镇得住么?她也不知。
她只知,她不能乱。
因为温钧野在府里。
因为赵夫人和外祖父眼下的惊惧需要有人安抚。
因为整个国公府上下几十口人,都在等着她给出一个答案。
她不能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