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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识时务地收拾好散落在床头柜的东西,慢慢起身。
央仪不知道的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孟鹤鸣想到了其他。
那天之后,他的母亲黎敏文找过他。
问他打算和这位央小姐玩到什么时候。
孟鹤鸣不置可否,“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
“我虽然不知道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你有利可图时是什么样的。”黎敏文说道,“就像当初你盯着这个位置。”
利益和爱情,我想前者更实际。
这是孟鹤鸣留给她的话。
此刻他并不是对这句话有了松动,而是贪心地想,为什么不能全部掌控在手中。
兼顾两者于他来说应当游刃有余。
他忽得出声叫住央仪。
客厅光源近在眼前,回身时客房昏暗的光线再度让人适应不了。双目无法聚焦,停留在虚空的视线懵懂又可怜。
而恰好,孟鹤鸣足够看得清黑暗里的一切。
高烧和酒精持续折磨他半个晚上,让他骨头缝里都迸发着酸涩热意。他知道自己没那么清醒,甚至有点疯,却还是说:
“你不如试着忘了那份合同。”
央仪怔在原地,似乎在费解话里的意思。
见她迟迟不给回音,孟鹤鸣难得烦躁,顺手解开睡衣领口,像问她,也像问自己:“需要我说那么明白吗?”
他字字珠玑:“为什么不可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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