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仪不是会酒后断片的人,而是酒精给了多少神志不清,过后就会有多清醒。
至今想起来,片段式的回忆还会如洪水般涌进大脑,连成明晰的线。如淋漓细雨,藕断丝连,横生出无数让人不堪回想的混乱细节。
没人说得清,变化是不是自那晚起的。
因为梦,央仪睡得并不踏实。
第二天醒来,房子早已没人了。客卧房门敞开,阳光透过阔叶林,投下炫目光斑。
手机里有几条未读消息。
一大半是方尖儿的,另一条来自司机老徐,问她喜好,说晚点会把新车子的钥匙送过去。
央仪回完老徐,再去看闺蜜的。
方尖儿:【救救救救救救】
方尖儿:【sossossos】
方尖儿:【我爸要把我送去我奶奶那修养身心,救命,那是人待的地方吗,连个2g网都转不动救救救救救救】
方尖儿:【靠这么晚还不起,孟总不要上班的啊???】
昨天那么一闹,方尖儿的事彻底被家里知道了。好消息,腿没打断。
坏消息,要把她送去山沟里修身养性。
央仪不知道方尖儿所谓的山沟到底在哪,她只知道每次一提她家奶奶,方尖儿就会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断电比来电的时候多,虫子比人多。晚上一掀被窝,好家伙,两条手指粗的白色虫子扭着腰对我笑。我奶怎么能住得下去?!”
央仪同情地问:【怎么救你?】
方尖儿秒回:【起了啊!孟总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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