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着画的行李箱下车,“我到了。”
瞿柏南隔着半开的车窗,看着孤零零站在夜色中的陈粟,像只孤零零的小兔子。
他想起了第一次遇到陈粟的时候,也是这样。
只不过当时,墓园所有人都一袭黑衣,只有她穿着白裙子,纯洁干净的仿佛跟周围人不在一个图层。
那时他只是觉得新鲜。
直到陈粟到了瞿家,他才知道,陈粟的姑姑在陈父和陈母出事后,就强行继承了原本应该给陈粟的所有财产。
那天葬礼上,没有一个人告诉这只小兔子,应该穿黑裙子。
也没有人,想要养她。
瞿柏南突然觉得,自己养大的兔子,还是得留在自己身边才行。
短暂的思考过后,他余光睨了眼后视镜,一辆眼熟的卡宴正不疾不徐开过来。
那是宋明屿的车。
鬼使神差的,瞿柏南打开车门下车,走到了陈粟面前。
陈粟一脸诧异,“做什么?”
瞿柏南轻笑一声,上前一步捧住她的脸,“粟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对你更好,包括宋明屿,所以,不要跟他在一起,嗯?”
他俯身,径直吻上了陈粟的唇。
与此同时,卡宴的车前灯打在两个人身上,随后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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