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嘴角残留的乌色血渍,眼上所覆之物让许栀这一巴掌顿在空中,没能甩出去。
这和当初逃婚情景不同。刘邦樊哙人影都瞧不见了。在会稽郡这种听都没听过的障竹屿,这地界,他们处于劣势,窝里横没用。
李贤伸出手,想要碰到她,后天看不见,有那么一片触感过于细腻滑腻……没等他再反应,虎口处热气一拂,湿润柔软,毫秒之间就突然传来痛。
她咬了他,并且毫不客气地让他撒开。
习武之人,敏锐过于常人,他准确抓住了她的手腕,微微偏着头,“还有力气,看来咬得不算重。”
……有的人即便是瞎了,但许栀也觉得他覆着布的眼睛能表意。
“你给我撒开。”她瞪着他。
他笑着松了手。
不得不说,李贤天生一幅好皮囊,往日阴郁与凌厉作风之下,让人或多或少忽视了他的长相。
如今遮去他的眼睛,敛去灰暗,抹平锐利,让他符合了他的身体年龄。
他看不见她,她的模样却在他的心里更加清晰。
“若不是昨晚我被蛇咬了,我早划舟离开了!”
她嚣张、多疑,又大概从来心善。
李贤笑着,“臣第一次听说,划船不用手划。怕是不等公主到岸上,在湖中央就会中毒。”
“呵呵,我若被蛇毒死了,大概这世上就没人知道你心里那些东西。”
这么些年,他习惯了她的趾高气昂,被呼来喝去也甘之如饴,他在明白他亲手铸成一个又一个的错误之后,早将她的冷漠与利用当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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