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森笑着摇摇头,两个年轻人在一片墓园里聊天,总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今天是我生日,也是每年我妈妈的忌日。”竹妤兰主动开口说着:“我妈妈在十年前查出来的肺癌,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了,从进入医院治病,到她离开,一共也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几个月,我亲眼看着我的妈妈从一个温柔贤淑的大女人,变得骨瘦如柴,只能躺在病床上,连意识都不太清晰。
而且,那个时候我父亲在家里还不是那么得势,治疗的费用供应没有那么及时,加上我父亲刚好处于家族里竞选的关键时期,常年都不回家,我妈妈为了不让他分心,所以一开始还瞒着他,直到医院的病危通知书下来,可是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竹妤兰的语气里带着悲伤,还有一些怨气。
徐牧森知道竹妤兰和家里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和睦,不过没想到是这样的。
的确,一个当父亲的,在家里人出现危险需要陪伴的时候没有出现,那么之后的再做出什么弥补都像是亡羊补牢了。
“我妈妈在病床上跟我说,让我不要怪爸爸,他也有自己的苦衷,我知道……父亲他在竹家一直只是一个末位的继承人,想要能成为竹家的掌权人这条路就不允许出现半点分心和差错…可是我不理解,所谓的身份和地位,真的就比家人还要重要吗?”
竹妤兰的声音里带着一些啜泣,不理解,怨恨,还有对母亲的心疼。
这个问题徐牧森没办法回答她,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些出现的问题也注定难以挽回了。
他没有开口安慰,因为这种无法感同身受的情绪,安慰并没有任何作用。
徐牧森看着她,默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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